总是不得已要跟许多人告别。后来手底下人越来越多,死的人也越来越多,这些个离别,我都不想要,但它们不会不来。」
刘景浊又抿一口酒,轻声道:「后来,干娘被害,青椋山满门被灭,我师傅魂飞魄散,尸骨无存。那时起,我就没有家了。」
刑寒藻忽然起身,抹了一把脸,轻声道:「走吧,头一个不在家里过的年,我也向往。我还有个请求,能不能不喊公子,别扭。」
刘景浊神色古怪,「我年龄在这里放着,你总不能喊我叔儿吧?」
毕竟刘景浊暂时还算是三十四,周岁,但刑寒藻才十八啊!
女子想了想,「那就还是叫公子吧。」
刘景浊缓缓起身,笑道:「往北,到高阳莫家。」
自揭伤疤的劝人,劝这等小年轻还是有用的,换做旁人,那就不好说喽。
不到万里路程,刘景浊也没着急,起码得过完年,总不能大过年的跑去莫家吧?跟莫问春关系再好也不行,他又不是家主。
其实算起来,自己的外婆还是莫家女子呢,但只是旁系而已。只可惜,外婆走得早。
腊月里,风雪大作,刘景浊分明是个剑修,但刑寒藻压根儿就没见过他御剑。这一路上反倒是没少瞧见他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