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四处看了一遍,忽然掉头出来,一路跑到后院,杜九言跟着过去,就见他停在了个土包前面,也不大,说像坟墓可又太小了。
倒像是孩子恶作剧堆着玩儿的。
苗义没有说话,蹲下来徒手将土堆刨开,随即,土堆里露出了两件衣服。
一件月白色的直裰,一件宝蓝的褐衣,两个坟头一个墓,这是合葬的衣冠冢。
苗义气的踩着,将土包碾为平地,“和我合葬,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救了你!”
杜九言捡起月白色的直裰,一抖开就看到衣服上一大片的血红色,不规则的,显然是喷射在上面的血迹。
血迹叠着血迹,整个衣服散发着恶臭。
“是这件事衣服没错了。”杜九言将衣服收起来,“看来你真要好好活着,不然去阴间还是要遇到他的。”
苗义蹲在地上抱着头,道:“先生说的对,我应该好好活着,让我爹娘还有素娘看着我,我要替他们活下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杜九言将他的钱袋子还给他,“这个你收着吧,这一次呢,我真的不要讼费了。”
她说着,拍了拍苗义的肩膀大步走了。
苗义跪在她身后,咚咚咚地磕着头,“杜先生,下辈子我当牛做马,报答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