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最底下,见不得光。
胡含生正欲说些什么,忽然瞥见站在门口的萧予安,一下噤了声,而后朝他恭敬地行了一礼,萧予安亦回了他一礼。
十七远远瞧着,一把将自己手中的伞抛到他手上,用了些巧劲,看准了角度,萧予安一抓就抓住了。
这不是他惯常用的那把红梅素伞,而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黑伞,不知想到了什么,萧予安看着手中的伞忽地就笑了出来,满带调侃地看着十七。
都说十七脸皮厚,他当真没有半点不自在,任由他打量,一个眼神,萧予安就明白了他的意思,撑开伞,静静地守在宅子门前。
“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胡含山忽然道,语气异常笃定。
十七当然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,但人在这世上,本身不就过得为难嘛?与其让别人为难自己,不如自己,先把自己折磨够了。
他和萧予安,从小到大,所有的生活轨迹,没有一处重合,他们的思想,他们的行为处事,全都不一样,为君为兵,自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
胡含生知道他听懂了,但不知道他为不承认,这是年轻人的世界,皇上说得对,他们确实插不进手了。
“你曾经想过恕罪?”十七看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