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走了一截,路过一株寂凉又孤傲的芭蕉,被大簇粉绣球包围着。
晨光寻到大叶与细叶之间的间隙,在青石道上洒出无数并不连贯的光疤。
光疤切碎了原本完整的路面,她甚至不忍把脚踏上去。
同时被切碎了的,还有她的心。
云暖抱着腿,坐在门前台阶上,折叠出小小一道人影,不比边上的玫瑰花丛壮大多少。
“夫人,你总算回来了。”
听到她的脚步声,小丫头将头一抬,同时也抬起血丝条条的眼睛,望见是她,跳着而起,快步而近,一把将她扶住。
她倦倦地叹了口气。
“夫人,”云暖压着声音道:“听说公主殿下受伤了。”
她点头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云暖也点头,极小心地抬着胳膊搀她进屋,直到服侍她躺好,才重新探问:“那……木姐姐呢?”
她摇头道:“别问了,以后,都别问了。”
云暖脸上现出一种骇极的惊恐,鼓足勇气望了一眼她的眼睛,然后失望地垂下脸,咬着嘴,哭腔立马跑了出来:“哦,知道了。”
下半晌儿,她倚在小床上补了一觉,醒来却仍是浑浑噩噩。
房内还未掌灯,橙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