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窗而来,照得屋内一派死气沉沉,时间就这样过去。
她把散发攘到胸前,灰心丧志地走到门外边,看了一会儿落日低垂,晚霞惨淡,心中却渐然变得安定。
她决定要进行第三次返魂,只要一切恢复始旦,母亲便会无恙,负她的人仍然活着,她将获得新的余力挣扎。
一日未曾进食,来到傍晚,终于感到有些饿了,云暖摆下好些饭菜,她留意了一下,全是她往日最爱吃的,可今日却怎么都提不起胃口,直到喝下一碗酸汤,心情才舒畅了些。
云暖已经不哭了,虽然看得出来是在逞强,是暗中压抑着悲伤,可谁又不是呢?
在这个自顾不暇的黄昏,她直接将安慰省在心间,因为,她同样也亟需被人安慰。
“咦,夫人,你常用的碧玉簪去哪儿了?我找了老半天都没找着。”半晌,小丫头搔着脖子凑上前来问。”
“兴许是掉在床下了。”她随意又茫然地朝云暖瞥去一眼,冷冷道:“别找了,别在我面前晃悠,我头疼。”
云暖立马将头压得低低的,一派诚惶诚恐,颤声道:“是,奴婢先行告退。”
巧夺天工的羊角大灯里透出宁静的香气。
在灯油上方悬挂香膏,利用盏内的温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