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一阵,她才心碎地喃喃:“不,不会的!”
“静贞,”屋内传来她母亲的呼唤,哪里像是受了重伤的人,一如往常,底气浑雄,气度傲慢,“休与她罗唣,进来。”
饶是伤重如此,这人仍然在逞强,她一听便知。
果然,刚刚发号完施令,屋内立马又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。
韦静贞脸色一变,果断将她推出,重重地关上了大门。
她孤孤单单地走回抱夏,埋着头,不可置信。
路过花园,有洒扫的小侍女光着脚踩在鹅卵石径上,一手拿着铁钳夹,一手扣着深竹箕,一片一片捡拾起散在花道上的枯叶落花,宿露未干,她们的脸上与裙摆全都被打湿,四周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。
她猝然伫下步子。
却原来,姹紫嫣红开遍。
这院落的花景是如此之好。
过去竟从未留心。
曾几何时,她每日必经这里,给她母亲请安。
路上总是埋头苦恼,只怕又讨不到好脸色,更糟糕时,还得抱一场数落黯然回房,自然无心在意此间的风景到底是好是坏。
想想,这些年,母亲是予了她最多的那一个,也是得到她回报最少的那一个。
又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