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嬷嬷和她的郎君自年轻时就在这宅中负责打扫看守,后来她郎君去世了,窦家老太爷夸他们夫妇二人是忠仆,允舒嬷嬷将她郎君的牌位立在左侧耳房,设为小灵堂。
窦瑜住的是侧厢,就挨着主屋灵堂。刚来的时候她怕得整夜睡不着,勉强睡了又常做噩梦,但住久了也就习惯了。因为听舒嬷讲过其中渊源,她也就没有继续强求,认真谢道:“这么些日子劳嬷嬷照顾了。”
舒嬷嬷抹着泪,真心实意地说:“这可折煞老奴了。您是个好人,不该受这么久的苦。”
快快活活过一年,时间便也飞快,但若是像她这样被禁足,那日子过起来当真是慢得很。刚来时窦瑜还是珠圆玉润无法无天的小丫头,现下瘦得仿佛变了个模样,旁观的高严暗暗心惊——因为站在面前的庆云郡主,与安玉郡主长得更像了。安玉郡主过去可是名满奉都的绝色美人,与她同父同母的亲妹子自然不会差到哪儿去。只可惜二人周身气质大相径庭,安玉郡主张扬耀眼,庆云郡主从前是骄横如今是呆傻。
高严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在窦瑜身上打了个转儿,弯着腰恭敬道:“太后的口谕奴婢已经奉命带到了,这便回宫了。”
见他要走,窦瑜才后知后觉地抬手在腕上一抹,将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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