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了许多年的玉镯子褪下一只来。不过她从前没干过这种事,竟不知说什么,愣了片刻,走到高严面前将镯子生硬地塞进他手里,干巴巴地说:“今日多谢公公了。”
高严哭笑不得,神态自然地将玉镯收进袖中,腰弯得更低了,“谢殿下的赏。您要归家的消息也早早送去窦家大宅了,想来那边很快就会派下人来接您。”然后倒着退了几步才转身,抬抬手,门口随行护送的宫卫便跟在他的身后一同离开了。
舒嬷嬷见宫里来的人都走了,站在原地瞧了瞧窦瑜仍是没什么表情的脸,压下心中的不舍,扯了扯方才擦泪的袖子,低声说:“老奴去为您收拾行李。”
窦瑜露出苦笑,轻轻拉了一把舒嬷嬷的胳膊:“本就没带什么东西过来,哪里值得收拾?旧衣裳用的都是好料子,嬷嬷若不嫌弃可以改了做合身的衣裳穿,也可典当了换些银钱用。”
她打定主意要给舒嬷嬷留些尚算值钱的东西,所以话说完,又从发间拔下那支孤零零的珠钗。珠钗整体十分素气,唯一扎眼的便是钗头那颗圆润饱满的珍珠。她用手指捻着干脆利落地掰了下来,塞进舒嬷嬷手中,“我身上就这东西还算值钱,留给嬷嬷你傍身。”
舒嬷嬷连忙推拒。窦瑜却不肯再收回了:“嬷嬷不愿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