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不着。”
松柳睡熟了就爱打呼,吵的一起睡的碧荷苦不堪言,把人硬给推到吕嬷嬷那间去了。反正吕嬷嬷觉多,就算外面电闪雷鸣也照样睡的舒坦。
“那……婢子就先出去了。”
看着夹着腿,小碎步出门的松柳,姜萱披衣起身。
她擎着一盏油灯,径自去了小书房。
书房不大,拾掇倒是齐齐整整。书架上摆放的也非名家典籍,而是一些时兴的话本。任谁看一眼,都要以为屋主是个不学无术的。
可这是一间女儿家的书房,倒也不好指摘。
松涛苑是姜萱的地盘,旁人可不敢靠近。就是不懂看人脸色的姜若,也知道但凡真的闯进这里,可不是吃一顿排揎就能了事。
姜萱来书房,却并非是看书,而是找出了一匣子去岁做的花笺。
花笺貌美,却要搁置一年方可使用。余一年的花笺少了轻浮,更显高雅。
这一下子花笺是用鲜花草叶干制制成,不仅花样繁多,还透着淡淡的花草气息。薄薄的花草被夹在麻纸与书页之间,慢慢阴干成干制花草。原本娇嫩的花瓣失了水分,颜色却不曾变化,但已经达到薄而透光的性状。
抄纸时将花草小心摆在其上,又淋上一层薄薄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