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浆,晾晒干透后便成了花笺。
另一种要更复杂些,她去岁刚学着侍弄花笺,还没来得及学会。
挑拣了一张桃花笺,与灯下细细观看。
纸中添了桃花粉沁出的汁液,晒干后成粉,复又加入纸浆,方能得一张妃色的纸张。晒干后,纸色变浅,让这抹妃色更像于建康驼峰山上所见的那片桃林之色。
初夏的夜里,仍有寒凉。
姜萱紧了紧衣裳,研磨铺纸。
笔尖微顿,思索片刻,才写下第一句。
或许是天生没开窍,她在诗词方面很是欠缺,偶尔诗会时总要被人笑话。闺阁女子间的笑闹,并非是不怀好意,不过是调侃一二。要真的当了真,可见心思深沉。
倒是被姜若嘲讽过一两次,是沈大娘替她找了场子。她犹自记得那时沈大娘是这般语气……
“你说阿萱诗文不好?那不如你来以这落雪为题,做一首诗可好?姜家阿若,你要做不出来,可也别叫姐妹们浪费功夫等待了。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面,敢嘲笑阿萱。论才情,你比她是天壤之别。论心性,你歹毒小气,阿萱却是温顺大方。单单这两项你就比不过,可也好意思与外人说阿萱的不是?要我说,你就该和你那糊涂的母亲一起跪家庙去,这辈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