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安慰,便是宋熹虽不与她行房,身边也无旁的妃嫔。
谢皇太后曾经对此颇有微词,认为皇室得开枝散叶,不能独宠一人。但宋熹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嘴。谢青嬗的孩子是谢氏的,若其他妃嫔也诞有皇子,说不定又是一个兄弟相争的局面。既如此,何不等谢氏的孩子大些,再说这事?
想想他还年轻,谢皇太后也就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了。
于是乎,谢青嬗也就成了宠冠南荣后宫的唯一一个女人。
可这个时候,安静的寝殿里,望着被冷风刮得呼啦啦的窗纸,这个后宫第一人满目凉寒,手指紧攥着,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,红彤彤的眼睛里,几乎要掉出泪来。
“祾兮!”
“奴婢在。”
一个瘦小的姑娘从帘闱后走出来,喏喏欠身。
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“去!”谢青嬗抚着隐隐不适的小腹,“叫太医过来。”
祾兮一惊,应了声“是”,又抬头,“娘娘身子不舒服,可要去叫陛下回来?”
“不必了。”谢青嬗摆了摆手,慢慢地阖上灼烫的眼睛,“一个懂事的妻子,是不能在丈夫为外事忧心的时候,前去打扰他的。”
懂事!
谢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