嬗一直懂事!
可此时这懂事,让她像一只隐忍已久的母狼,恨不得饮谁的血,扒谁的肉,一种急欲发泄的愤恨情绪左右着她的神智,让她恼意冲天,又不得不为了孩子强压下去,终究也什么都没法做,只柔声吩咐祾兮。
“顺便替我把书案上的信,送出去!”
祾兮眉心一蹙,突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谢青嬗。
她的脸色,狰狞得像一只恶鬼。
每次看见发狠的她,祾兮血液都会被冻结,脊背发凉,紧绷。
不敢不从,她乖顺地低头。
“奴婢遵命!”
……
……
临安的风雪吹不到哈拉和林的街头,但南北两个帝京的形势,却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紧张、低压。天气里,像浮动着什么亢奋的因子,又像有什么逼仄的气息笼罩在人在头顶,怎么都拨弄不开。
不过,比起南荣人的颓靡,北勐人的紧张却都是被热血冲击出来的。
入主中原的野心,非一朝一日了,多年来,他们屡战屡胜的光辉战争史,也让他们的信心膨胀到了极致。从上到下,对于南下之事,一片叫好之声。游牧的北勐人,本就好战,与江南烟雨杨柳依依中长大的温婉南人不同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