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的恩宠。然而——”
他幽眸微沉,眉头轻皱,似在笑,可神色,更像自苦。
“违心之事,朕办不到。”
违心?
梳一下头,又如何违心了?
一个男人,一个帝王,为了一个女人,何至如此?
想到他对墨九的好,想到他对墨九千方百计的保护,谢青嬗心里的恨意,几乎冲破了理智。可拳心微攥,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,喉咙口像被什么猛兽咬出了,痛得窒息,却发不出一个音调。
沉吟良久,她才习惯地点头,对他微笑。
“那——陛下去吧。”
宋熹轻轻拥她一下,身影消失在了她的寝宫。
只余她一人,坐在那里,像一尊不会融化的冰雕。
“呵!”
轻轻的,她笑了。
“都说帝后恩爱。可不爱着么?”
此爱,非彼爱。
谢青嬗心里清楚,有恩,却无爱。
自从她怀上孩儿,他们就不曾有过床笫之欢。
他说太医嘱咐,怀了孩子得禁房事,可她哪有不知,他对她并不喜好?
于一个女子而言,没有比丈夫不愿与她行房更伤心之事了。
若说谢青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