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不动了。窗外天色渐晚,云层逐渐叠加,有变天的征兆。
盛玉宸的心脏猛然抽搐,他悄然抬手,手指扒拉住桌子边沿,餐刀被抓住了,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动作。
“但小秋,那事做得不地道。”
盛玉宸手背上的青筋无声地爆凸,而柏秋池不紧不慢,笑意犹深。
“评委组已经出了调查结果,澄清说明也已经发出。各路媒体我都已经打点到位。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,是我急进了。”
柏秋池动了下手腕,终于从王飞的手里挣脱出来。
他拎起酒瓶就往嘴里灌,喉结随着酒液急进地上下移,盛玉宸的脸色愈来愈难看。
“咣!”地一声响,玻璃酒瓶被随意地往圆桌上一丢,杯口上的酒液渗进了桌布里。
柏秋池仍然站得笔挺,嘴唇被红酒浸透了还带着红。
“呵。”王飞抬手摸了摸下巴,王玉哼出一声笑,他瞥了眼瓶子,终于露出狠劲。
“小秋哥,光这样不够吧?这部片我还抄送了外国影展,现在他们已经将我的参赛资格消除了。”
“即使你发出声明,这部片子已经起了争议,造谣一张嘴,辟谣跑断腿。我已经被泼上脏水,洗不干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