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算是织纺厂给受害者一个交代。”
傅钧言赞同。
“好,我明天就去银行取钱。”
放下电话,溪草略微心安。因为上楼不便,她索性让玉兰在一楼给她收拾出来一间房间;并让人保守秘密,切勿向陆承宣透露自己受伤一事。
当天晚上,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认床的原因,溪草睡得并不安稳。
梦里她和梅凤官在一列飞驰的火车上,窗外景色快速移动,两人十指紧握,目中都是对未来的期许与向往。忽然火车哐当一声突然停下,溪草悚然抬眼,梅凤官轻拍她的脊背安慰。
“别怕,兴许是给过路的军政专列让道。”
然而,当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踢开时,溪草目中的侥幸顷刻破碎。谢洛白一身戎装出现在门口,二话不说便举枪对准了梅凤官。
见他扣动扳机,溪草想也没想便挡在梅凤官前面,然而梅凤官似早有防备,一个旋身就把溪草压在地上。
梦中的最后,是梅凤官逐渐消散的瞳孔,以及额上流淌迸出的血,顺着溪草的额头蜿蜒而下,染红了她的前襟。
溪草想哭,眼泪好似冻住;想叫喊,声音却卡在喉口;想捂住那喷涌而出的血,可手腕却又千斤重,完全抬不起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