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太后一看,宝庆帝脸色不善,与以往大不一样,心中倒也一寒。
可她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被吓住的人,若没有足够的胆量与智慧,她如何在后宫立足,如何杀出重围当上皇后,又如何没有子嗣依然可以当上太后?
“祖制?你违背的祖制还不够多么?那会儿怎么没见你说祖制,如今要拒绝哀家,便扯上祖制了。祖制允许帝王五年专宠?祖制允许犯了事的罪废太子重入祖陵?祖制允许皇帝年近六旬竟然不设储位?”
她身材高大,又站得笔挺,满头白发在她严厉的目光衬托下,尤为威严。
她的每一句话,都像刀一样插在宝庆帝的心上。
是的,宝庆帝扯祖制,是说不响的,因为他自己早就将祖制违背了一个遍。
宝庆帝沉着脸:“母后,祖制与律法,哪个更重要?”
秦太后一愣。
祖制更多是习俗,律法却是祁国长治久安之根本。
可此刻,太后绝不能落入宝庆帝的套。她拼着命,不让自己被他的思路带朝着。
“律法约束国人,祖制约束宗族,都重要。”太后总算找到了回答。
这话说得一点不错。可皇帝想给的,并不是友善地和个稀泥。
宝庆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