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媵地一下,从宝座上弹起。
年近七旬的老妇人,竟然站得笔直,寒着脸问宝庆帝道:“你若还记得亲政多少年,就该记得没有亲政之前,哀家是如何待你!为了你,哀家一介妇孺,受朝臣冷眼旁观,被南疆新王鄙视****,你倒好,如今只是让你照应一下你表弟,竟如此推诿回避。”
善良的人,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些。
一切回望煽情,都得恰逢念旧的人当对手,否则,便只有一个人沉浸在回忆中,对方早已走远。
太后就是吃准了,皇帝是个念旧的人。
每次只要太后一讲这些,皇帝想起太后为巩固自己的帝位也曾劳苦功高,宝庆帝就会心软,继尔太后就能达到她的目的。
可这回不是别的。
不是要给秦家的不肖子侄娶个各方面都优秀的淑女;也不是又来讨个宅子或扩建长寿宫;更不是要给哪个嫔妃晋一晋位份。
这回是直接插手朝臣的任命,这是宝庆帝不能接受的。
宝庆帝脸色冰冷,跟着秦太后一同站起,恭敬却又寒气逼人。
“母后对朕的好,朕一直铭记在心。不过,祖制在上,朕便是皇帝,也不能违背。后宫不得干政。母后,您毕竟还是后宫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