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径直走到老
爷子身边放下。“孝敬您的。都是好东西。”
他敲敲纸箱,挤眉弄眼的,老爷子方才兴起的一抹感慨顿时消散无踪,冷哼了一
声,重新蹲下去,深吸一口烟,教训说:“在外头这么多年,以为你小子能混个
人模狗样,还是个小无赖!”
刘大磊不理会村里辈分最高的老人的训话,揪起带笔直折线的西装裤腿也蹲在门
槛边,谄笑着,突然趁老爷子不备,抢了自制烟卷来,一口含住,含含糊糊说:
“这一口我想了十来……”
十多年不曾抢过七舅公的私货,土烟叶特有的辛辣像是能灼烧肺叶一般,刘大磊
咳得差点蹲不住,才缓过劲,睁开被呛得
流泪的双眼,就看见老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出洋相。
“这才多久,学会城里人的矜贵了?没出息!”老爷子说着收了笑,一掌拍在刘
大磊脑门上,“忘本的小混账!十多年不回来,不知道还以为死在外头了!你妈
背着人哭了多少回?你爹死的时候不见你人影,你妈住进乡医院还是不见你,你
兄弟娶媳妇也不见你!怎么,赚了几个铜子就是爷了?在七舅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