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里,你飞上天
了一样还是以前那个光腚玩泥巴的小坏蛋!”
他骂一句,巴掌就拍一记,刘大磊手臂挡着脑门,一个劲叫屈,“我不是不想回
来,是没法回来。七舅公,你轻点,一把年纪了闪了腰可不是玩的。”
等老汉喘口大气收了手,刘大磊才蹲回去,涎着脸说:“刚才那土炮,再来根?
”
老爷子哼一声,却重新在旁边的板凳上摸了烟丝烟纸来,刚搓好就被刘大磊抢了
去。
他这回有了准备,缓缓体会着那萦绕在胸腔里的气息,再幸福地一丝丝呼出去,
七舅公默不作声在他旁边重复一样的动作。这寂静的午后村落,薄日摩挲着枝桠
的残雪,一老一少,同样眯着眼,像是透过呼出的蓝灰色的烟气,望见过去。
“回家去。”老爷子打算拍拍身边人的后脑勺,突然意识到他不是孩子了,手掌
下滑,拍在刘大磊后背上。
刘大磊踩息烟蒂,站在来在老爷子面前深深鞠了个躬。“七舅公,这些年您时不
时帮衬我家,谢谢了。”
老爷子虎起脸,“说这个做什么?记得等我死了那天来帮忙抬棺就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