坑两壁全是斜坡,原来那两张木板底下夯实了的土全被
挖松了。
公安来查案的时候,村里人一问三不知,异口同声说没看见事发当天有谁在附近
出现过。第二个月风声渐息,牛犊子背了个水泥袋子,袋子里放了一套换洗衣服
,还有他妈给蒸得一笼馒头,坐上大山家的小货卡欢欢喜喜地出了村。
老爷子这村口的杂货店开了十多二十年,人老了,对多年前的事情记忆反而更深
些。那年牛犊子出村被拦下来时,小货卡停的也就是现在那辆漆色闪亮的阔佬车
的位置。那时富贵手指颤抖地塞了一百块钱给那小子,富贵媳妇泪眼汪汪地递了
一包吃食,其他人送的什么不太记得了,老爷子只记得自己当时转头在杂货店的
柜门里摸出店里最贵的一条烟,硬塞在那个脏兮兮的水泥袋子里。
站在货卡后厢不停向他们挥舞手臂时那得意的小脸犹在眼前,老爷子望着明显成
熟了些,但轮廓依旧,痞相依旧的脸庞,浑浊的眼里微有湿意。
“狼心狗肺的东西,你把咱幸福村给忘了?”
“七舅公,我这不回来了?”刘大磊开了后厢,抱了两箱烟酒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