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“姜大哥。”她喊住他,“你不觉得太极端些了吗?”
见她喘息,他脚步变缓。庆娣裹紧前襟,接着说:“我看南怀瑾,曾经写过
一篇心得。人有千百相,是精明是狠辣、是人情练达、还是中正平和,不都是因
人而异,因缘而化?不都是你一念之间的事?”
姜尚尧闻言旋身而向,片刻间的凝视,他的眼神从紊乱到了解,最后归于平
静。他问:“你觉得我做得到?”
“当然。”庆娣坦诚相告,“只要你骨子里的东西没有变。”
她的坦诚换来他唇角苦笑,庆娣怔怔问:“为什么要说这些?为什么一定要
我相信你不是个好人?你打算做什么?”
他打算做的事很多。
回家的当天就从黑子那里得知于胖子的新闻,于胖子的矿山与当地的势力因
利益纠葛火并,影响大到出动武警。姜尚尧对于自己入狱的几个关键人物格外留
意,听黑子一说立刻就上了心。他非圈中人,信息渠道有限,猜不出既得利益者
是哪一方。但衡量左右,不外是闻山的几个风云人物。
第二天去见德叔时,他也是打醒十二分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