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,“捂捂手。”
为了避嫌,小屋的门大开着,乡间的风灌进来很是彻骨。庆娣拿了两个红薯
塞进小煤炉的炉膛灰里,听到他提议:“不如出去转转?”她点头说好。
屋后的槭树林叶子落尽,伶仃的枝桠向天。福头奔前顾后,来回梭巡,间中
发现了落叶堆里的小昆虫,激动地狂吠不休。
“你养的?”
“不是呢,不知道谁家不要的,天天蹲在厨房守着,给过两次东西吃,它就
住下了。我舅说自来狗有福,留下帮我看门口。”
暮色低垂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走走停停,直到村口林子尽头,两人相
顾一笑,又往回走。
“我记得在里面的时候,有一次你说,我是中正平和的人。我,”姜尚尧顿
一顿,“我没那么好。在里面……发生了很多事,是你、也是以前的我不敢想象
的。庆娣,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。”
“比如说呢?”庆娣停下脚,认真地问。
“比如说……”记忆飘掠心影,一丛寒火于眼底焚烧。
他胸膛起伏,步子迈大了些,如前方悬崖裂壁也无畏的决然。
庆娣急追上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