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私人感情方面来说,这几年,光耀授命于德叔频频去探监,还有看守所的
那个大人情,德叔对他这个晚辈可以说是呵护备至。以他今时今日的困境,托身
于德叔羽翼之下再好不过。可当初他洁身自好地划下界线,到如今仍然沦为工具
,他何以甘心。
另外一个关键,在狱中数年,最让他琢磨不透的就是德叔。按理说,以聂二
如今在闻山可堪倾天之势,德叔是无法安居一隅的。可事实上,德叔的势力并不
比以往有所缩减,老谋深算处可见一斑。既如此,那么多年前的深夜,在积沙围
高速路匝道前与丧狗的那一错面,是否能认为德叔不单只与于胖子共谋了些什么
,甚至局中有局,连丧狗也是德叔的人?而丧狗在导致景程冤死的事件里,扮演
的是什么角色?
这一想不由得人不冷汗淋漓。姜尚尧环顾四周,竟无人可信任。包括他的兄
弟黑子。
姜尚尧临风燃起一只烟,见庆娣冻得跺脚,他又踩熄了,说:“回去吧,别
感冒了。”
庆娣明瞭他不愿深谈,暗怀惆怅,喊一声:“福头,快跟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