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几夜没有睡
,他的确是精力透支。明天,说不准还要继续提审。一阖眼,景程怒张的双目、
满是血渍的脸突如其来闯进脑海,他呼吸一窒,再次清醒。
那晚兔起鹘落间三人倒在血泊中,屋里其他人本就惊惶不已,紧接着警笛大
作,有几个道上摸爬滚打年月不短的当即醒过神,夺窗便逃。又有人有样学样,
抢了地上聂小四和姜尚尧的行李袋子也跟了过去。不一会,先后两拨人正扭打间
,荷枪实弹的警
察就破门而入。除了最先爬下水管的两个,其他所有人抓了个正
着。
“全部人双手抱头,面向墙壁,蹲下!”
姜尚尧大脑空白,只觉得腿上挨了一记,就势蹲下地。
“说你呢!”呆滞在客厅正中间的小板被一只硬底皮鞋当胸一脚踹了个四仰
八叉,还没反应过来太阳穴就被顶了只枪管,顿时裤裆下一滩水渍。
姜尚尧头抵着墙根,脑子里象塞满了破棉絮,格外的缺氧,以至于听见纷杂
的脚步声和警察们的低语与呼喝,这才异常迟钝地意识到景程死了、警察来了、
他们被抓了、而他现在正屈辱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