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和姜大哥又不熟。”
庆娣耳根微热,暗自庆幸夜色黝黯。“是不熟,但是姜大哥看起来——很正
气!”想想又泄气,肩膀一垮说:“要是能一起去看守所看看就好了,究竟怎么
回事问问姜大哥就知道。”
“姜大哥他妈妈去都见不着人,只能送点衣服被子。我们非亲非故的……”
远处野猫如怨鬼长哭。庆娣紧咬下唇,只觉一股悲郁之气在身体里在心口间
横冲直撞,化作千枝刺戳扎着最柔软的地方。她知道自己一晚上的忍耐克制已近
极限,转头伏案,一串银光闪过,手臂已经湿滑一片。听见身后爱娣的叹息:“
那个闻山第二看守所是什么样子呢?”
闻山二看内,姜尚尧正双眼大睁瞪着天花板。空气里一股浓浊的酸骚味,肉
贴着肉,身前身后都是粗重的呼吸声,连翻身也难。但是这也比头一晚好多了,
视线扫过墙根那几个坐在地上,耷拉着脑袋睡觉的人——这叫“坐板”,床铺不
够,新来的总要过这一关。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放出去了两个,恐怕他连这个紧挨
着小便池的、可以躺的位置也没有。姜尚尧劝自己多少也要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