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地上。
景程最后那张充满仇恨与愤怒的脸重映眼帘,多么年轻的脸。姜尚尧大口地
呼吸,胸口闷痛不已,雁岚怎么办?他没有照应好她弟弟。
接下来便是例行的程序,公安挨个简单问话,他们蹲在地上挨个作答。当被
问到“来这儿做什么的?”,姜尚尧答:“我来找我弟弟。”
“找你老二?找你老二找得跟杀猪场似的?”
一叠审讯记录兜头兜脸地敲来,平生未曾受过这样的折辱,热血急涌而上,
胸腔几乎被涨裂。姜尚尧强自克制着,脸孔都有些扭曲。
那晚他们被送到局里,一番照相按手印,折腾到几乎天亮,然后整队人又被
送进二看。在大门外一座联排平房的其中一间,姜尚尧取出钱包、腰带和钥匙交
给警卫,拿回一张收凭条。接着又被带出来,送到一个偌大的铁门外。他霎时明
白这座门代表了什么,脑中所有细胞齐齐尖啸呐喊着“我冤枉的!我冤枉的!”
耳鸣嗡嗡,他被推进一个洞开的小门内。
姜尚尧深吸一口气。暗夜深沉灯火昏暗,尽管如此,仍能看见高墙电网遮天
蔽月。
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