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也说了一大堆。可如今我真的有了孩子,她却竖起了她的翎羽,像母鸟守护雏鸟般全心守护着我腹中的孩子。她怪我不懂为母之道,不懂养胎之法,怪我不知道羸弱的身子是没办法熬过生产之痛的。
此后,四儿开始每日忙进忙出,一面细心照顾着我,一面又一日两顿亲自到庖厨给阿藜做清淡的饭菜。我知道,她是在强迫自己不要停下来,因为只要她一停下来,哪怕只有片刻,我立马就能在她眼中看到她对于安、对董石蚀骨的思念。
我回不去的晋国,她也回不去了。
董氏与赵氏的恩怨,邯郸与赵氏的恩怨,能说的我都说了。可同样的事情,四儿听于安说过,听赵稷说过,单纯如她在我们截然不同的说辞里完全迷失了方向。我心疼她误闯了这个可怕的世界,她却心疼我一直活在这个可怕的世界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转眼岁末将临,冬日寒冷的北风冻结了大河的波涛,一场连下三日的大雪过后,我们终于又见到了久违的阳光。松软、洁白的雪厚厚地积满了整间院子,平整的雪地闪着金色的碎光,被宫婢们踩出深深脚印的雪洞里又透着迷人的淡淡的幽蓝。阿藜裹着狼裘、抱着火炉在门口看雪。我同四儿一起到庖厨蒸稻米,浸槐花,打算做几个清甜的夏花团子给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