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孟谈行了一礼在他身前坐下,小婢子跪地将一溜五只彩漆长颈壶摆在案上:“这是坊里清歌姑娘酿的五种酒,白露、杏期、醉曦、“扶摇”、梨花春,客且都尝一尝。今日天热,这一碗是解暑的果饮,浆果汁兑了清酒的。”
“我来吧。”张孟谈知道赵无恤从不碰甜酒,便将小婢手上的果饮端到了自己面前。不料想,赵无恤竟破天荒将那装甜饮的大碗又端走了。
“今日有些热,尝尝也无妨,不醉人,颇解渴的。”张孟谈有些诧异。
赵无恤端了酒碗却不喝,只低头闻了闻气味又放下了:“算了,只觉得想念。真喝了,定也不是那个滋味。”他把淡紫色的酒碗推到张孟谈手边,转头对小婢道:“你家清歌姑娘今日可有好心情了”
小婢莞尔一笑:“客问的真不巧,清歌姑娘今日纵有大好的心情,也不会登台抚琴了。”
“为何可同她说,是我要找她”张孟谈看了一眼赵无恤,低声问道。
“自然是告诉姑娘了。只是姑娘有一熟客,每年只在夏初园中木槿花开得最好的那两日来听琴,只要他来的日子,姑娘一律是不见外客的,还请高东家见谅。”
“哦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雅客。也难怪清歌姑娘看不上你我这等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