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赵无恤轻挑左眉,低头笑道。
张孟谈轻咳一声,对小婢道:“无妨,退吧。”
“诺。”小婢子低头退了出去。
张孟谈正了容色对赵无恤恭敬一礼:“恭喜家主,大约就是今日了。只待稍候琴楼中琴声一起,一切就能见分晓了。”
“嗯,若能杀了邯郸君赵稷,我这趟临淄也算没白来。孟谈,卿父寻了十年的人,你两个月就寻到了,委实替我长脸了。”无恤笑着给张孟谈倒了一杯酒。
张孟谈小啜了一口,笑着回道:“家主就别取笑孟谈了,那人是不是邯郸君赵稷还未可知。但若真是,家主是打算在这里与他动手”
“怎么怕我伤了你的清歌姑娘”
“自然不是。只是那邯郸君与范氏、中行氏一族乃姻亲,当年六卿之乱,他们兵败逃入齐国,一藏就藏了十数年。如今我们若能找到一个邯郸君,说不定就能牵着他找到范吉射、中行寅及他们的后人。杀一个是折枝,杀一群才是伐根。家主此番若能替卿相了结这桩陈年宿怨,何愁世子之位旁落。”
“杀一群才是伐根你呀,也只有为了我才会这么心狠。想十六年前,邯郸叛立,引晋国六卿大乱,赵稷、范吉射、中行寅叫我赵氏一族险些灭族,这仇不能不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