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陶底上淡黄色夹着翠绿色苗菜的鸡肉丸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嘴上却说:“为主君守丧,年不过七旬,不可食肉。”
史墨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,径自夹了一颗鸡肉丸子丢在我碗里。
我盯着那丸子看了半天,终是低头把它吞进了嘴里,吃得太快,是咸是淡都没尝出来。
“后日何时出发”史墨问。
“日出,从南门出。”
“好。到了楚国替我问候楚国国巫,共祭三川的事,你要尽心。”
“嗯,弟子明白。”
“都吃了吧。”史墨将另一豆青梅羹也推到我面前。
我低头默默吃着,寂静占据了整间屋子。出宫后,我每日都会与史墨一起吃上两顿饭,说上几句话,就是我们奇怪的“和解”。没有掏心挖肺的解释,没有涕泪横流的道歉,我在太史府住下,他亦没有再搬去竹屋。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着。
“我吃好了。”我狼吞虎咽般将桌上吃食一扫而空,陶豆里最后一点青梅酱也用手指抹了塞进了嘴里。吃罢抬头,却见史墨正望着我出神,苍老浑浊的眼睛里隐约似有一片水光。
“师父,你怎么哭了”
“人老了,眼酸。”史墨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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