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东南角的一处机关,密室之门若非用钥匙开启,此机关就会引大水灌室,室外密道亦会落闸,叫室中、室外之人皆无法逃生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难怪他方才担心“新虎”会害了我的性命,其中竟还有这层缘由。我心中惊惧,正欲细问,门外小童又紧催了一声。我怕小童推门入室,只得将机关图揣进怀中,对公输宁求道:“小巫恳请先生千万在新绛再多留三日,待小巫出宫,与小巫细说礼单之事。”
公输宁退后颔首一礼,算是应下了。
我打开房门,门外小童抱着素白衣冠扑了进来:“巫士,快换衣新君要怪罪了”
晋侯薨,全城缟素。
我驾着轺车沿着长街直奔宫城时,满目的白,满目的萧条让悲凉与不安如春日野草般不受控制地在我心底疯长。风云变幻的当口,晋侯突如其来的死亡犹如一片厚重的阴云笼罩在宫城上方,麻衣孝服的士族们从都城的各个角落直奔宫城,谁也不知道头顶的这片阴云会给自己的命运带来怎样的变化。
此后数日,晋侯正寝外的台阶上站满了身服斩衰1的国亲,他们虽然个个都饥肠辘辘,但仍守着礼数一遍遍地给来吊唁的人们回礼。
新君姬凿穿着简陋的孝服站在殿内,他面色苍白,眼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