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十余家。”
“如今呢”
“四家。”
“二十年后,三十年后呢”
“子黯不知。”
“总会只剩一家,到那时也许连公族都已不复存在。若晋国只留一家,那自然该留下最好的那一家。”
“赵氏便是师父心中最好的选择”
“小徒见过赵家分给农户们的耕田吗知道几步为一亩吗”
“在晋阳时,曾听尹铎提起过。”
“一亩的地交一亩的税,税是一样的,可赵氏交给黎庶耕种的一亩地比范氏给的一亩地大了近一倍。你可懂为师的意思了”
“赋税一样,耕种的地越大,种地的人自然能留下更多的余粮。赵氏之举,宽民富民。”
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;人之道,损不足而益有余。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其唯有道者。1这是我年轻时,一个很聪明的人告诉我的话。最接近天道的人,该得天命。”
天之道,人之道,人道近天道,可得天命。史墨的一席话让我久久沉默。忽然间,天命就不再是九天之上某个神明随口的一句,随手的一笔。天命在人道
此时的我仿佛被人从一间逼仄的夹室里一把推了出来,头顶是浩瀚天穹,日升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