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晋已两月有余,这还是他第一次问起那日我在太史府被姮雅鞭打的事。
“都已经好了。”我低头回道。
“好了就好。你要记住那个女人给你的羞辱和教训,记住你如今的身份和世人曾给你的荣耀。你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,怎么才能走得自在,走得坦荡,你且回去好好想一想。”
“徒儿明白。”
“走吧,和为师一起去见君上,问了安,早些出宫去。”史墨起身,披上了挂在屏风上的外袍。
“师父,徒儿还有一事不明。”
“什么事”
“今日这盘春笋是智瑶送来的吧智瑶为人虽不善,对师父却一直很恭敬。再往上数,当年的范氏、中行氏对师父也都礼让有加。师父为什么不专心侍神做个安稳太史,反而要早早择了卿相为主,跳进这权力之争”
“朝堂之上何来安稳之位我早已身在局中又哪来跳入之说”
“那为什么是卿相为什么是赵氏”当年你为什么要保赵氏,而引六卿大乱为什么我看着史墨慈蔼的面容,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句。
史墨见我一脸认真,便示意我像往常在府中听他授业一般与他在案前对座。
“小徒可知晋国百年之前有几家卿族”他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