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保暖。无奈皮靴价贵难得,到了冬天,庶人之家只能在单层的鞋面上另加一层厚布,再用麻絮和干草填充其中用以保暖。我来天枢时随身只带了一块楚地水鼠的毛皮,路上给子做了一顶帽子后还剩下一小方,如今拿出来给阿羊做一对鞋面刚刚好。
穿针引线,我安安静静地坐在屋檐下做着久违的女工。院子里的雪扑簌扑簌地下着,手冻得发僵,心却一点点地平静了下来。
子和于安走进乾卦的院子时,我便如同一个寻常的小妇人靠坐在门柱上,一手捧着布鞋一手用骨针在发间轻轻地划弄着。
“他娘的,我就知道没人能害死你这臭丫头”子一手扶着院门,一手叉着腰,气喘吁吁的样子狼狈不堪。
大雪纷飞之中,于安披着一件硕大的青布斗篷朝我急步走来,飞旋而下的雪花还来不及落地就被他身边的劲风高高地吹扬起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”我望着瞬间来到身前的男人惊诧不已。
“我不放心你,就跟着回来看看。”于安一手解下身上的夹绒斗篷盖在了我膝上,“这么冷的天,怎么坐在外头做女工冬天山里可不比秦晋。”
“是无恤让你来的吗子,你见到赵世子了吗”我抓着于安的衣袖,转头对子喊道。
“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