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浸满水分的青草时,就会听到咯吱咯吱的水漾声。如果没有院子中央那两具被蒲席包裹的尸体,我想我可以说,这是一个美丽的清晨。
于安依旧穿着昨晚的那件白色长袍,他背对着我蹲在地上,正努力用一根粗麻绳把蒲席和尸体捆在一起。
“于安。”我走到他身后轻唤了一声。
“你醒了”于安放下手中的麻绳站了起来。
“嗯,其他人呢阿鱼他”我看着于安欲言又止。
“无恤在主屋里,阿首刚睡下。”于安看了我一眼,转身又在尸体前蹲了下去,“阿鱼他昨晚砍断了自己的左手,我和无恤都没能拦住。”
他真的砍断了自己的手
我喉头一紧,我想问问阿鱼同无恤说了什么,我想问问他的伤势如何,但我犹豫了半晌却只讷讷地说了一句:“是吗他他使的是双刀啊”
“就算他只有一只手,无恤也不会抛下他的。”于安抬头冲我扯了扯嘴角,复又低下了头,“阿拾,我现在要送他们两个到西城外安葬,你要一起去吗”
我转头看着亮着灯火的主屋,冲于安点了点头:“当然要去,鱼妇尸身全了吗”
“嗯,无恤让阿首把头缝回去了。”于安一手抱起由僮的脚,一手熟练地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