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总会有几分自傲,哪知他把自己的身量放得如此低。
“先生何以如此谦逊四年前,先生游说五国,存鲁、乱齐、破吴,艾陵之战后,天下格局皆因先生之言而变。两年前,先生事于卫国,吴人图谋不轨扣压卫侯,也是先生说服吴太宰,使卫侯安全归国。子黯更听说,先生如今还欲往齐国说服齐侯归还原来属于鲁国的“成地”。先生之才,举世皆知。可先生却将自己比做饮水之人,将孔夫子比作深不见底的江河,小弟实不知孔夫子之能,究竟胜在何处”
端木赐听完我的一席话笑而不答,他转身从屋内抱出一卷苇席铺在了小院中央:“贤弟请坐。”说着自己脱去鞋履在苇席上跪坐了下来。我颔首一礼也在他面前落座。
“赐与夫子之能,譬诸宫墙,赐之墙也及肩,窥见家室之好。夫子之墙数仞,不得其门而入,不见宗庙之美,百官之富,得其门者或寡矣。2”
不得其门而入,不见宗庙之美我将端木赐的话在脑中细思了一遍,疑问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,子黯不识夫子之能,是因自身境界不高,又不未得其门而入的原因”
“愚兄随侍夫子已有二十余年,亦不敢称自己已经得门而入。这天下唯子渊一人最能体悟夫子的境界。”
端木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