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我牵线搭桥让这妇人和传令兵过了一夜。今天早上听说那传令兵半夜里就骑马走了,我还以为他们两个都已经知道了实情。现在看来,那兵哥许是知道自己上错了床,可妇人却还被蒙在鼓里。
看着妇人期待的眼神,我心里多少有些愧疚。阿娘去世这么多年,我依旧不知道我爹叫什么,若她这回有了孩子,那孩子总该有一个可以用来想象,用来思念的名字。
但晋国赵氏无恤这几个字我万万不能说,传令兵叫什么我也不知道,最后我只能摸出传令兵送给我的两尺细葛布塞到妇人手上,小声道:“阿嫂,我大哥叫阿鱼,这是他让我给你的。若真有了娃,阿嫂留着给娃做个襁褓。”
“诶,记下了阿鱼”妇人接过我给的葛布难得露出了一丝羞涩,她瞅了一眼墙根下的无恤,小声道,“昨晚热,今早冷。一个猎户,取个名却叫鱼。你这兄弟,还真是个怪人。”
“呵,我大哥是有些奇怪。”我脸一热,胡乱应了一句,心想,阿鱼要是知道我在齐国给他弄了一个挂名的阿爹做,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。
“阿拾,走了”这时,无恤吃完了早食在背后叫了我一声。
“来了”我答应了一声,转头对妇人道,“阿嫂,我们要走了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