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和他东看西瞧的一对儿女。
船在系水里又走了约莫三刻钟,正午的太阳已经升至头顶,我脸上的河泥被太阳晒干了,稍微一动就不停地往下掉泥粉。
“还有多久啊”我问无恤。
“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我有些口干,见船底放了一只水囊便拿了起来。但这会儿齐侯就坐在我身边,我不好意思自己先喝,便开口先问了他:“尊上,日头烈,饮些水吧”
齐侯自从看不见临淄城后,眼神越发得呆滞。我见他摇了头,便拔开盖嘴,往嘴里猛灌了几口水。
这时,从系水对面顺水晃悠悠漂来一只刷了亮漆的大木盆,里面一前一后坐了大小两个娃娃。大的那个把两只手伸进水里做了桨,伏着身子一下一下地往后划着水。小的那个全身光溜溜的,只用红绳在头顶系了一根冲天小辫,低头自顾自玩着一根竹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