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两日未合眼了。我前夜已经去过点将台了,暗渠里积水不多,齐庄公挖的那两条小道虽然堵了些淤泥,但也还能过人。齐侯那里也已经接上线,今晚我会和他在寝殿会面。”无恤背靠着船舷坐了下来,阳光照在他脸上,他深吸了一口荷香,仰头闭上了眼睛。
“你让谁牵的线齐侯相信你了吗”我靠近他,小声问道。
“我让大夫高僚替我搭的线,齐侯自然信了我的身份。”无恤闭着眼睛,顺势将头靠在了我肩上。
“高僚”
“艾陵之战后,高无丕的儿子高僚还在朝中为官。高僚与陈恒有隙,又不肯屈居阚止之下为他所用,所以在朝堂上一直持观望之态。我此番进宫前,曾暗示要助他高氏卷土重来,他自然无法拒绝。”
“你和这个高僚有旧交”我好奇道。
“高僚是我当年同门学剑的师兄,我这高息的假名便是他取的。高氏这些年受了陈恒不少打压,如今陈恒被阚止伤了三分元气,他若能与国氏联手,加上齐侯的支持,一举压倒陈恒,重振高氏,也并非不可能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但现在陈恒留给我们的时间怕是不多了。”
“怎么,陈氏那里计划有变”无恤睁开眼睛,坐直了身子。
我点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