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伎都以花草为名。”我把绢帕拧了拧放在他手边,“擦擦吧,这水脏了,我去求求他们,看能不能再换一桶。”
“你给了狱卒多少钱”
“我陪他们过了三日。”我低头不去看陈逆的眼睛,起身站了起来。
“别去了”陈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,“对不起,杜若。我若早些遇见你,我会赎你出教坊。可如今,我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你明日拿我的头,去左相府找世子陈盘,他会替你赎身的。”
“赎身赎了身又能去哪里呢”我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取出一壶九酝递给陈逆,“喝一口吧,明天刑场上人多,怕没机会同你饮一杯送别酒了。”
“嗯。”陈逆接过酒壶,窒了窒,然后仰头狂饮。
我看着他嘴角蜿蜒流下的酒液,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句,陈逆,对不起了。
喝了那一壶九酝,陈逆很快就晕睡了过去。
趁着夜色,我悄悄地离开了死牢。张孟谈交给我的事情已经完成。剩下的,便要看他的了。
晚上,陈逆会被人偷偷地运出死牢,有人会报信给右相阚止,告诉他陈世子陈盘谋反作乱,铤而走险救走了他的挚友陈逆。
如果事情不出我们的意料,那么,齐国左右两相的争斗不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