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吧”
“胡说什么呢”四儿狠狠地敲了一下无邪的脑袋,“赵家儿子不是那样的人,你这狼崽什么都不懂,不要乱说话。”
看着空落落的屋子,若说我此刻没有一点失望,那肯定不是真的。但若说无恤是因流连教坊,以致深夜不归,我却也不信。无恤这回本就是奉了赵鞅之命,趁齐国内乱陈恒无暇顾及之时,暗杀范氏、中行氏的族人。夜深人静之际,正是他行事之时,我能做的便只有等在这里祈祷他平安归来了。
“无邪,你去瞧瞧后面有没有可以煮食烧水的地方有的话,我们煮上一锅菽粥,再尝尝前日买的小鱼干好不好吃。”
新绛城虽临着汾水和浍水,但鱼鲜依旧是金贵的食材。一般士族家里若是烧了鱼,总要省着吃上两天,最后还要用菽团子沾着鱼汤把盘子抹干净。可齐国就不同了,齐国国中河道纵横,湖泽遍布,一串小鱼干不过一个刀币的价钱。我和四儿路过前一个渔村时,一口气买了一大袋足有百来条鱼干。
“吃菽粥配鱼干,太好了我肚子早就饿了。”无邪把身上的包袱通通扔进了屋子,自己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,“有,屋后面有庖厨,地里还种了菜。”
“行了,下来吧。”我端着油灯进了里屋,这是一座两厢一厅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