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一次,树身已经软绵绵的往下融化,曼托斯触碰了一下自己留下的那个伤疤,让它一下化成了一滩流水。
似乎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,参天的巨树一株接一株地融化进了地面中,建筑物、人群化为了飞灰,在曼托斯的奔跑中,整座小镇如同梦境一样在无声中悄然毁灭,成为银色的水滴,融入了脚下的时空之中,只有可乐居住的房子还勉强维持着形态,摇摇欲坠地在周围的建筑物融化狂潮之中坚持,曼托斯跑进了可乐的房间里,在她床前一滩银白色的水中跪了下来,拿开了她床边的听诊器,弯下腰握住了她的手——
现在的可乐,已经老得几乎有些骇人了,她是那么的瘦小,在床单上曲着身子,几乎就像是一个虾米,她的一只眼睛蒙上了老年环,黑眼珠边发着白,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,除了微微起伏的胸口以外,几乎没有什么能证明她活着的迹象,对曼托斯的到来,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只是费力地微微握了握他的手指。
曼托斯的双唇颤抖着,他的眼神在四周游移着,不愿落到可乐脸上——似乎还是无法面对这诀别的一幕,但又情不自禁地为此吸引,他低声地说道,“我——我——”
但可乐并没有回应,她的手指动弹了一下,指了指床头的小柜,而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