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跪着的人,叫李九,他父亲是西街卖筐篓的。因为是老来得子,从小就将李九娇生惯养。谁知娇子如害子,这李九不知何时,竟然喜欢上了“买定离手”的拿一套,天天跟着一帮不学无数之徒混日子。
两年前老汉的老伴一口急气西归了,前日一早,李九竟然将自家草房抵了出去。李老汉气急之下追着李九打,刮到桥桩掉进河里,等捞上来,已然不在了。
李九身无分文,便将老父裹入草席,跪在路中。
此时已过未时,算算时间,这李九竟已经跪磕近三日,那边的草席旁围了许多绿头苍蝇,若是不赶快下葬,怕就不好了。
他还在不停的嗑着头,额头的血将草纸染的一片殷红。我看着那卷破草席突然有些动容。
街边市井尚可以安葬老父,而我如今身在异乡,连父亲尸骨何处都不知道
心头酸苦,我掏出银钱便要上前,旁边的男子一把拉住我“哎呦小公子,你这是要作甚”
我答“给他些钱,让他买口棺木。”
那人连忙摇头道“可千万不要啊小公子这人刁痞成性,从小跟着流氓混日子,连老父都气死了,你若买了回去,就是沾了一坨屎,甩都甩不掉啊”
这人的声音很大,我们又站在前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