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大石的都懒的表演了,一个个坐在阴凉地方天南海北的坎。
又往前走,路似乎被堵住了,许多人围成一个大圈,再往前走便看到他们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。
我个子小,站在后面根本看不到,便挤过人群,来到前边。
人群的中心处,跪着一个头绑孝带的男子。这人衣衫非常破烂,脸上脏污一片,嘴角处还有血迹。
他不发一言,只是不停的对观望之人磕头,面前的黄草上隐隐粘上了血迹。仔细一看,纸上还歪歪扭扭的写了许多字。
大致意思就是,他家老父亡,家里无亲无友,破草房也抵债了,他愿意终身为奴,换老父一口安身棺材钱,从此以主为忠。
我这才发现,不远处的屋檐下有张破草席,里面竟是卷着一个老者。
西祁民风淳朴,妄说他还要终身为奴,就是讨钱,大家也会伸手帮一下,怎么围了这些人,都是不理不睬呢
“哎造孽啊”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叹了一声,见我看他,便凑过来道“哎,真是造孽,养了一个这样不学无术的儿子,老了老了都不得终寝啊”
我听的糊涂,不禁问他为何这么说。
那中年男子就打开了话匣子,说了半天,我也听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