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起一碗酒:“来来来,诸位,先喝酒。”
“这常言讲得好,无酒不成席,无歌不是宴,本侯家中仆妇多为厨娘、农妇,粗笨得很,既不能歌也不善舞,但她们酿制出来的这恒河水老白干却极为醇厚,滋味不错。”
“来,先干了这一碗!”
杨川端起酒碗先干为敬,却忍不住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,使得他那俊俏脸庞都涨得通红,继而转为惨白,口中却犹自酣畅笑道:“诸位,来来来,再干一碗!”
如此这般情形,便是随侍一旁的张汤、司马迁、东方朔三人,以及张安世、霍光、杨敝等哈怂都看不下去了。
他们明明知道杨川这是在装病,可表演得太过逼真,竟让这几人忍不住担忧起来,齐声劝道:“长宁侯,再不能喝了。”
杨川从袖中摸出一条纯色丝巾,慢慢擦掉嘴角和衣襟上的酒水,淡然笑道:“平阳侯曹襄不是有一句诗文么,说什么五花马千金裘,呼儿将出换美酒,好诗,好诗啊。”
说着话,他再给自己斟满一大碗酒,端起来,举过眉心位置,温言笑道:“之前呢,本侯年少轻狂不省事,无论是在私底下还是在朝堂上,动辄便跟诸位大人喊打喊杀,如今想来,好生无趣啊。”
“今日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