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得知那个女孩子拜师之事后,他生出了自己不肯承认的妒意,那妒意与偏见,让他有了许多背离初衷的浅薄言行。
否则,他早该在那场同样实为求公的击鞠赛时,便该有今时之触动了。
好在,她还愿意耐心与他下一局棋。
那局棋让他从偏见的高台上摔了下来,摔得很疼,但再站起来时,他便懂得了平视的可贵。
平视他人,应是求公的开始。
所以,他不仅欠那个女孩子一句道歉,还欠一句道谢。
但今日宋显一直没能找到机会道歉道谢。
常岁宁被乔祭酒拉着去了大成殿,押在孔子象前磕头赔罪一番:「……学生今日之行多有冒犯冲撞,还望至圣先师勿要怪罪,仍保佑学生聪慧伶俐,学有所成……」
言毕,她看向乔祭酒——这样可以吗?
为学生操心的乔祭酒这才放心点头。
「常娘子头也磕了,便不必担心至圣先师降罚,将常娘子的脑袋变笨了。」魏叔易笑着问:「常娘子需要先回府更衣治伤吗?」
阿点也眼巴巴地问常岁宁:「是啊小岁宁,咱们接下来去哪里?」
「去接阿兄回家。」
阿点便欢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