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宋兄…今日的感触,似乎比我等都要多?」谭离看向宋显。
宋显点头:「是。」
他理应要比旁人的感触更多,许多人不知道,他的执拗顽固之下,藏着一颗过于追求公正的心。
这一切要从他八岁那年的一次遭遇说起。
宋显一手撑伞往前,一手轻抬起,落在额角处那几乎已看不清、只有触摸时才能觉察出有些凸起痕迹的旧时疤痕。
那是他八岁第一次进京时留下的。
被人拿弹弓将石子打在身上、脸上时,他屈辱无力,恐惧愤怒于这世道的不公。
【鉴于大环境如此,
但有人突然出现,将这份不公碾碎,将公正还给了他。
行欺凌之举者,不会清楚地记着自己欺负过的每一个人。
但被欺凌的人会记得,他记得欺凌者,更记得救人者。
对方所救,不仅是他这个人,更让他的心志免于被那场不公磨碎。
从那时起,他便决心也要做那样的人,以己身为更多人争公道二字。
但读书路上考取功名的得心应手,入京后众人的追捧,让他生出了过多无用的自尊自傲,故而他对欲拜师乔祭酒被拒之事,一直觉得颜面有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