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    崔琅叹道:“这可是展子虔的游春图,千金难求……”
    听着身后书房中隐传来的瓷器碎裂声,小厮小声道:“郎君,这非但是千金难求,更是富贵险中求啊。”
    郎主与大郎君两败俱伤,只有郎君一人受益的世界就此达成了。
    崔琅吹了吹画幅上沾着的灰尘,小心地将画卷起,叹息道:“然而比这幅画更贵重的,是长兄的心意……”
    父亲真正糟蹋的,也正是这份心意。
    想到方才青年离去时看起来过于平静的背影,崔琅只觉经此一事,父亲再想糟蹋长兄的心意,怕都没机会了。
    “父亲怕不是什么作精转世吧。”崔琅小声道:“等着瞧吧,日后且有他后悔的。”
    最后哼声道:“下回再想让我诓长兄回家挨骂,我可不干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月凉如水。
    崔璟一行人,在玄策府外下马。
    “大都督怎么回来了,不是说今晚崔家办寿宴吗?”待崔璟走远些,有士兵小声问元祥。
    今日是大都督父亲的寿辰,按说都督应当歇在家中才是。
    元祥叹气:“还用问吗?”
    明摆着就是崔家又不做人了呗。
    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