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。”白子澈低垂着睫毛,眼神晦暗不清,“他为求自保,求保画院中同僚,求保……我,跪过、谄媚过、挨打过,却没有偷过。”
笔墨丹青一道,是他此生不可摧折的脊梁。
“他也许不堪称为君子,却是个好人。好人该是这样的下场么?”白子澈眼神凄切,声音却哀痛沉重。
邓勉和程垣都有些动容。
“就算是这样,殿下见到他,又能做什么?”楚识夏冷静到冷血的地步,让白子澈看清现实,“您既不知道画在哪里,也不会断案,更加不可能劫囚。”
“好人不该是这样的下场,可是殿下,恕臣直言,您也救不了他。”楚识夏残忍地说。
指节叩击桌面的声音传来,所有人都被吸引了目光。
忽然出现在花厅角落里的沉舟抱着剑,收回了冰白的指节,对着楚识夏打了一串手语。
邓勉读得磕磕绊绊,求助地问楚识夏,“老大,沉舟在说什么?”
楚识夏皱着眉,没说话。
沉舟耐着性子又打了一遍,却明显和之前打的不是一个手势。
楚识夏才有点烦躁地说:“有你什么事?滚回你的院子里去。”
沉舟不动声色,给她下了最后通牒,转身欲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