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不知。
“朕有六个儿子,可朕一生病,除了你,谁也不敢见。”皇帝的口吻悠长平淡,把这桩秘辛剖开来摊给楚识夏看,“朕也会怕,怕朕的儿子们前脚出了未央宫,后脚就去吩咐礼部着手准备登基大典。”
旁人听了这话,恐怕已经诚惶诚恐地跪下去求他别说了,免得皇帝病好了想起这一回事,把人提回来砍头。
伴君如伴虎,与帝王推心置腹者,多半没有好下场。皇帝也是人,但皇帝本人总会在有些时候遗忘这一点,进而容不下自己有任何污点,也容不下任何知道他污点的人。
楚识夏心中直呼要命,恨不得把耳朵堵住。
“墨雪,朕知道你把这帝都当笼子,可对朕而言,宫墙之内又何尝不是笼子?”皇帝哀愁地叹息道,“我们都被困死在这里了。”
楚识夏心中讥笑道,你用金铲子给花卉松土,而云中尚有百姓因雪灾饿死的时候,可不觉得这里是牢笼。
世人皆如此,有了这个,又想要那个。
可哪有那么好的事?
“陛下富有四海,区区宫墙,怎么会是陛下的囚笼?”楚识夏镇定道,“陛下只是身体有恙,才妄自菲薄罢了。”
皇帝痴痴地看着画像上的人,喃喃道,“太